楚飏

【hp亲时代】记忆不变【76】

七十六、守护神

夜色氤氲，有雾。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周围很黑。情人节狂欢的兴奋感尚未褪去，夜风里就带了些许的空虚感。少年睁开了双眼，心里有什么在夜风里动了一下。

寝室里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Sirius坐了起来，看着熟睡的三个挚友。

他很困、很困，可是总是无法静下来。

明天有黑魔法防御课。可是他到现在为止还是没能召唤出一个像样的守护神。

技术道理他都明白，开始的时候也是得心应手，但是每每到了收尾出，美好的记忆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个黑暗的空壳。

他不甘心。怎么可能。

Sirius从小对于魔法这一方面颇为自负，也不止一个人说过他天赋秉异。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种看起来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搞的束手无策。

他拿起魔杖，从熟睡的James床前摸走了隐形衣。少顷人影一闪，少年溜出了寝室。

胖夫人不在，大概是去参加画像的舞会了。肖像上此时是一个大洞。

Sirius想都没想直奔天文台。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里最合适——够空旷，够隐蔽。

天文塔锁门了。门是崭新的，这点还有得益于Sirius自己。他用了开锁咒，然后去了塔顶。

初春的午夜有几分寒意，Sirius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呼神护卫！”他举起魔杖。

杖尖的银光迅速膨胀起来，凝聚成某种动物的头部。身体愈来愈大，愈来愈明亮，无数银色的魔法球看似永不停息的从杖尖里汩汩冒出。

马上就要结尾了。只剩下两条后腿还在杖尖里没有踊出。

可是突然，就停止了。

银光，温暖。一下子就无影无踪，那些看似源源不断的魔法球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Sirius不顾地上小雨留下的泥泞，瘫坐下来大口喘着气。

真的很累，关键是一边又一遍的重复没有意义。这个场景，他遇到过无数次了。

门外有脚步声。Sirius警惕地抓起魔杖。

门被推开了。一个高瘦的身影闪了进来。Sirius觉得自己的指甲已经要掐进掌心里了，但是来人却向他温和的笑了下：“是你啊，Mr.Black。”

是瑞德教授，Sirius松了口气，极不自然的冲对方笑了笑，“教授，您怎么在这儿？”

“今天我值班，就看见天文塔上突然很亮。上来看看。”瑞德教授没有提夜游的事，“怎么了，守护神咒还没有练好？”

Sirius点点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课上就是这样的。”瑞德教授若有所思，“开始的时候……很漂亮，后来就一下子中断了，是么？”

Sirius没话说，再次点点头。

瑞德教授将一缕被吹乱的头发抹平到后脑上，“我觉得……你的情况似乎挺特殊。你的记忆快乐的部分很纯粹，可是似乎……不大够。也许，再过几年就好了？”

Sirius摇摇头，：不要。“

“好吧。”教授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你的脾气和我年轻的时候挺像，所以我理解你。那么如果你愿意，听从一下我的建议：别贪多。”

Sirius想着这三个字，缓缓地点点头。

“好吧，我先出去了，看在你是在练习我的课程的份上，这次不扣你的分了。以后——”瑞德教授摆出一脸严肃，“就没这么轻松了。”

“您放心，我以后不会让您撞见了。”Sirius也做严肃状。

瑞德教授嘴角翘了起来。他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顺手拉上了门。

“别贪多。”Sirius缓缓念叨着。停了一会，他稳住呼吸，“呼神护卫！”

脑海中大量的快乐记忆迅速涌现，但是这一次Sirius强迫自己只去专注的想一件事情——这件事想完了再去想下一件，他决定一点点来。

小时候跟Andromeda偷跑出去玩到天黑那时候姐姐对自己笑得真好看；终于可以上学了不用囚在那个阴暗的屋子里真好；碰见James那天他笑得真是傻；两个人在学校放水幕弹在绿色的草坪上结识了Remus；半夜四个人一起逛厨房天哪上次的巧克力卷我没吃够；圣诞节在James家过得真是爽爆了……

Sirius索性闭上了眼睛。如此一来他反而不着急了。没必要为了召唤而召唤不是么。他开始享受于这些美好的回忆了。

……嗯阿尼马格斯我已经可以变出爪子了；James对着LilyEvans的样子真是蠢爆了；佐科的咬人笔不错哎下次多买点；前几天的雪真的很漂亮；黄油啤酒也很好喝……

记忆停止了，但是他相信，这些绝对够了。

Sirius缓缓睁开眼，面前有一只银色的动物正扭着头看他。

流线型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庞大，但是绝对明亮——那种明亮是很纯粹的明亮，矫健的四肢宽阔的肩胛——Sirius费了好久才透过强光辨析出来，这是一条猎犬。

“终于成功了。”Sirius对着动物招了招手，它很乖的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蹲下，Sirius顿时觉得自己暖洋洋的。

“真好。”他阖上眼，“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