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飏

【hp亲时代】记忆不变【74】

上午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

Sirius和James对此抱有了十分的兴趣。James从小生活在一个光明磊落的家庭中所以对于阴暗的黑魔法十分厌恶；而Sirius恰恰相反，他生于黑暗长于黑暗却向往光明，自然对家族里人人称道的黑魔法恨之入骨。

四个人一大早就去了教室，而那时正在做准备的瑞德教授冲他们和气的笑了笑，继续忙他手中的活。

瑞德教授个子很高，瘦瘦的，但是很温和。褐色的头发疏朗的分散在头顶上。因为分布不均匀，所以有些地方还很浓密，有些地方已经秃了顶，被Sirius私下里称为“有山有水有河流。”

不过Sirius不讨厌他，甚至于很喜欢上他的课——除了对黑魔法防御术本身的喜爱之外，就是这位教授实在是很不错。

学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

“好了，由于别的学院的透露，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这节课要讲什么了。”瑞德教授挥了挥魔杖，教室的大门关上了。

“守护神咒！”James兴奋地接了下去，同时向红发少女的背影望了一眼。

“不错，但是Mr.Potter以后不要这么大声的接话。”瑞德教授对着James笑道。

“是，先生！”James用吼的回了回去，教室了开始出现了刻意压抑笑声而产生的“咕咕”声。

瑞德教授怕了拍手：“安静。谁能简单的说一下守护神究竟是干什么的？也许……Mr.Black？”

教室里安静下来。Sirius没有站起来，而是简单明了的在座位上说道：“驱赶神魂怪。”

“不错。”瑞德教授抽出魔杖：“呼神护卫！”

杖尖发出银白色的光，逐渐凝合成一只苍鹰，在教室里盘旋了一圈。

“守护神似乎没法选择，但是可以改变。”瑞德教授耸耸肩，“比如说我，我不是拉文克劳学院的，但我的守护神是鹰——虽然我似乎更喜欢狮子。守护神会因为心中的爱意而改变——即使有时候你也不愿意这么做。”

Sirius悄悄地抽出魔杖，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嗯，守护神是诞生于快乐的。”瑞德教授看了看已经按耐不住的学生们，又补充道：“召唤的时候需要好好想快乐的事……好了，自由练习！”

“呼神护卫！”James一声大吼。魔杖的杖尖吐出一阵银白色的烟雾，逐渐幻化成一个形状——然而太快了，还没有成型就已经消散了。

“不错。”瑞德教授表扬了他，“很少有第一次使用就能出现银白色烟雾的学生，格兰芬多加五分！”

James摇头晃脑地看了Lily一眼。

Sirius在发愣。他已经拿出魔杖很久了，但是他没有试。

自从听到那句“守护神诞生于快乐”之后，他就一直在发愣。

他快乐的回忆实在是不多——尽管这三年在校的每一天都盛满了愉快，但他并不确定那够不够。

因为这几年，他除了纯粹的快乐，便是纯粹的厌恶与束缚。

“Sirius，干嘛呢？莫不成你会了？”James用手捅了捅Sirius。

“呼神护卫！”Sirius没有多说话，就大声喊出了咒语。

——被分到格兰芬多……

——结识了三个最好的伙伴……

——决意不再转院……

——在James家的圣诞节……

——阿尼马格斯的初次成功……

Sirius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大脑，拼命回想着一切快乐的事。杖尖的银光越来越多，逐渐行成某种动物的形状，是熊？是狗？还是……

周围一下子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都盯着这个明亮到有些刺眼的物体身上，就连瑞德教授都瞪大了眼。那个动物愈发明亮，温暖，银光如同纯净的星光一样灿烂。

随着魔法能量的流出，Sirius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了。他心里一下子开始发慌，拼命将注意力集中在“快乐”之中。那动物又长大了半英寸，现在为止它只有两条后腿还在Sirius的魔杖里，只是周围散落的小团的银白色气雾让人无法分辨它究竟是什么。

Sirius脑海中的美好景象终于消耗完了，他开始强迫自己回忆五岁时初遇James的情景——大大的蛋糕，明亮的礼堂，两个男孩心意相同的感觉——可是很明显，远不如刚才有力了。

银兽停止了生长，开始黯淡下来了。

James有些替Sirius着急，不由的喊了起来：“Sirius就差一点！喂！”

没用了。Sirius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力量。

昏暗的走廊，银绿色的装饰，家养小精灵了无生气的眼珠，母亲的骂声，父亲冷冷的目光……

Sirius身上开始发冷，他觉到了厌恶，觉到了绝望，觉到了恨意。

一瞬间，银兽烟消云散，连银白色的雾气也没有留下。

教室里重新暗了下来。

瑞德教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而大多数同学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没有回过神来——这样大的守护神，谁能相信它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下课铃响了。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Sirius独自站了起来，有些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